吕不韦

吕不韦

[ 先秦 ]

吕不韦(前292年—前235年),姜姓,吕氏,名不韦,卫国濮阳(今河南省安阳市滑县)人。战国末年著名商人、政治家、思想家,官至秦国丞相。吕不韦主持编纂《吕氏春秋》(又名《吕览》),有八览、六论、十二纪共20余万言,汇合了先秦各派学说,“兼儒墨,合名法”,故史称“杂家”。书成之日,悬于国门,声称能改动一字者赏千金。此为“一字千金”。后因嫪毐集团叛乱事受牵连,被免除相邦职务,出居河南封地。不久,秦王政复命让其举家迁蜀,吕不韦担心被诛杀,于是饮鸩自尽。 吕不韦的诗文(1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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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先秦风气,名士所养门客人数越众越说明名士声誉高。比如楚有春申君,赵有平原君,齐有孟尝君,魏有信陵君,都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政治名人,在列国间享有极高声望。吕不韦认为,自己身为强秦相国,比上述诸人自愧不如,因此也招贤纳士,对前来跟随的门客礼遇有加,给予厚待,欲与上述名士的门客相竞。当时各国名士又常以所养宾客能著书立说为荣,所以吕不韦也命门客编纂其所知见闻,一部辉煌的集体创作横空出世,后以他的名义发表,这就是《吕氏春秋》。这是吕不韦执政期间所做的一件大事。在先秦诸子著作中,《吕氏春秋》被列为杂家,其实,这个“杂”不是杂乱无章,而是兼收并蓄,博采众家之长,用自己的主导思想将其贯穿。这部书以黄老思想为中心,“兼儒墨,合名法”,提倡在君主集权下实行无为而治,顺其自然,无为而无不为。用这一思想治理国家对于缓和社会矛盾,使百姓获得休养生息,恢复经济发展非常有利。

  吕不韦编著《吕氏春秋》既是他的治国纲领,又给即将亲政的秦始皇提供了执政的借鉴。可惜,由于吕不韦个人的过失,使秦始皇对这部书弃而不用,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吕氏春秋》的价值逐渐为后人领悟,成为了解战国诸子思想的重要资料。

东方之墨者谢子,将西见秦惠王。惠王问秦之墨者唐姑果。唐姑果恐王之亲谢子贤於己也,对曰:“谢子,东方之辩士也。其为人甚险,将奋於说,以取少主也。“王因藏怒以待之。谢子至,说王,王弗听。谢子不说,遂辞而行。凡听言以求善也所言苟善虽奋於取少主何损所言不善虽不奋於取少主何益。不以善为之悫,而徒以取少主为之悖,惠王失所以为听矣。用志若是,见客虽劳,耳目虽弊,犹不得所谓也。人之老也,形益衰而智益盛。今惠王之老也,形与智皆衰邪?

荆威王向沈尹华学习典籍文献,昭釐恶之。威王好制,有中谢。佐制者,为昭釐谓威王曰:“国人皆曰:王乃沈尹华之弟子也。“王不说,因疏沈尹华。中谢,细人也,一言而令威王不闻先王之术,文学之士不得进,令昭釐得行其私。故细人之言,不可不察也。且数怒人主,以为奸人除路,奸路以除而恶壅却,岂不难哉?夫激矢则远,激水则旱⑤,激主则悖,悖则无君子矣。夫不可激者,其唯先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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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宣王薨,闵王立。静郭君之交,大不善于闵王,辞而之薛,与剂貌辨俱。留无几何,剂貌辨辞而行,请见闵王。静郭君曰:“王之不说婴也甚,公往,必得死焉。”剂貌辨曰:“固非求生也,请必行。”静郭君不能止。

剂貌辨行,至于齐。闵王闻之,藏怒以待之。剂貌辨见,闵王曰:“子,静郭君之所听爱也?”剂貌辨答曰:“爱则有之,听则无有。王方为太子之时,辨谓静郭君曰:‘太子之不仁,过颐豕视,若是者倍反。不若革太子,更立卫姬婴儿校师。’静郭君泣而曰:‘不可,吾弗忍为也。’且静郭君听辨而为之也,必无今日之患也。此为一也。至于薛,昭阳请以数倍之地易薛,辨又曰:‘必听之。’静郭君曰:‘受薛于先王,虽恶于后王,吾独谓先王何乎?且先王之庙在薛,吾岂可以先王之庙予楚乎?’又不肯听辨。此为二也。”闵王太息,动于颜色,曰:“静郭君之于寡人,一至此乎!寡人少,殊不知此。客肯为寡人少来静郭君乎?”剂貌辨答曰:“敬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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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主夫人用奄变,群贤不说自匿,百姓郁怨非上。公子连亡在魏,闻之,欲入,因群臣与民从郑所之塞。右主然守塞,弗入,曰:“臣有义,不两主,公子勉去矣。”公子连去,入翟,从焉氏塞,菌改入之。夫人闻之,大骇,令吏兴卒。奉命曰:“寇在边。”卒与吏其始发也,皆曰:“往击寇。”中道因变曰:“非击寇也,迎主君也。”公子连因与卒俱来,至雍,围夫人,夫人自杀。公子连立,是为献公。怨右主然,而将重罪之;德菌改,而欲厚赏之。监突争③之曰:“不可。秦公子之在外者众,若此则人臣争入亡公子矣。此不便主。”献公以为然,故复右主然之罪,而赐菌改官大夫,赐守塞者人米二十石。献公可谓能用赏罚矣。凡赏非以爱之也,罚非以恶之也,用观归也。所归善,虽恶之,赏;所归不善,虽爱之,罚。此先王之所以治乱安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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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缺居上地,大儒也。下之邯郸,遇盗于耦沙之中。盗求其橐中之载则与之,求其车马则与之,求其衣被则与之。牛缺出而去。

盗相谓曰:“此天下之显人也,今辱之如此。此必愬我于万乘之主,万乘之主,必以国诛我,我必不生,不若相与追而杀之,以灭其迹。”于是相与趋之,行三十里,及而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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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正则治,名丧则乱。使名丧者,淫说也。说淫则可不可而然不然,是不是而非不非。故君子之说也,足以言贤者之实、不肖者之充而已矣,足以喻治之所勃、乱之所由起而已矣,足以知物之情、人之所获以生而已矣。

凡乱者,形名不当也。人主虽不肖,犹若用贤,犹若听善,犹若为可者。其患在乎所谓贤从不肖也,所为善而从邪辟,所谓可从悖逆也。是形名异充,而声实异谓也。夫贤不肖,善邪辟,可悖逆,国不乱、身不危奚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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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于江上者,见人方引婴儿而欲投之江中,婴儿啼。人问其故,曰:“此其父善游。”其父虽善游,其子岂遽善游哉?以此任物,亦必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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